鲁褒的个人简介
鲁褒,字元道。西晋文学家,生卒年不详,南阳(今属河南省)人。好学多闻,以贫素自立。隐居不仕,人莫知所终。曾著《钱神论》,鲁褒描摹的“钱神”,在我们现实生活中有形有影,并仍左右着人情世态。鲁褒极力宣扬“钱能通神”的观点,历数金钱如何万能,对社会上媚权崇钱的现象作了生动的描绘,对拜金主义丑陋现象进行充分的揭露。
简介鲁褒,西晋文学家。生卒年不详。字元道。南阳(今属河南省)人。《晋书·隐逸传》谓:“元康之后,纲纪大坏,(鲁)褒伤时之贪鄙,乃隐姓名,而著《钱神论》以刺之。”今所见《钱神论》、系严可均《全晋文》据《晋书·鲁褒传》、《艺文类聚》、《初学记》合抄而拼成的。此文虽名曰“论”,其实仍然沿袭辞赋问难之体。文中虚拟司空公子与綦毋先生的问答,极论钱之妙用如神,而语带谐谑,揶揄笑骂,恣肆酣畅。文中精彩之处颇多,如司空公子讪笑綦毋先生不知权变一段,其语本出自典籍;以世俗口吻而唐突圣典,实寓讽世之深意。又如“公子拊髀大笑”,论述钱的价值及功用一段,尤为生动辛辣:“为世神宝,亲之如兄,字曰u2018孔方u2019。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昌。无翼而飞,无足而走,解严毅之颜,开难发之口。”显然都是愤世疾俗之语。据本传称,此文一出,即为当时痛疾时世者所传诵。
作品钱神论
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内则其方,外则其圆。其积如山,其流如川。动静有时,行藏有节,市井便易,不患耗折。难折象寿,不匮象道,故能长久,为世神宝。亲之如兄,字曰孔方,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昌。无翼而飞,无足而走,解严毅之颜,开难发之口。钱多者处前,钱少者居后。处前者为君长,在后者为臣仆。君长者丰衍而有余,臣仆者穷竭而不足。《诗》云:「哿矣富人,哀此茕独。」
钱之为言泉也,无远不往,无幽不至。京邑衣冠,疲劳讲肄,厌闻清谈,对之睡寐,见我家兄,莫不惊视。钱之所v,吉无不利,何必读书,然后富贵!昔吕公欣悦于空版,汉祖克之于赢二,文君解布裳而被锦绣,相如乘高盖而解犊鼻,官尊名显,皆钱所致。空版至虚,而况有实;赢二虽少,以致亲密。由此论之,谓为神物。无德而尊,无势而热,排金门而入紫闼。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争非钱不胜,幽滞非钱不拔,怨仇非钱不解,令问非钱不发。
洛中朱衣,当途之士,爱我家兄,皆我已已。执我之手,抱我终始,不计优劣,不论年纪,宾客辐辏,门常如市。谚曰:「钱无耳,可使鬼。」凡今之人,惟钱而已。故曰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仕无中人,不如归田。虽有中人,而无家兄,不异无翼而欲飞,无足而欲行。
记载鲁褒《钱神伦》成于何时,有不同看法。房玄龄等撰《晋书·隐逸·鲁褒传》说:“元康之后,纲纪大坏,褒伤时之贪鄙,乃隐姓名,而著《钱神伦》以刺之。”元康之后,如何理解?有的同志认为元康是西晋惠帝的年号,《钱神论》写于西晋惠帝元康之后。也有的同志认为元康指东晋元帝、康帝,《钱神论》写于东晋元帝、康帝之后。元康的确是西晋惠帝的年号。从历史背景上看,《晋书》所说,“元康之后,纲纪大坏,”应是西晋惠帝元康之后。东晋的元帝、康帝时,早因“纲纪大坏”,混乱多年,只能偏妥汇左,与《晋书》所讲的历史背景不符。另外,房玄龄在《晋书·惠帝纪》中,明确指出鲁褒的《钱神论》写于惠帝“纲纪大坏”之后。《惠帝纪》说:惠帝“及居大位,政出群下,纲纪大坏,货赂公行,势位之家,以贵陵物,忠贤路绝,谗邪得志,更相蔫举,天下谓。”
意义鲁褒揭露了钱在流通领域中的特殊性:“无翼而飞,无足而走”,生动描绘了货币流通的形象。鲁褒还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金钱的社会功能:“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强。”鲁褒还抨击了一些世俗的丑恶现象:“钱多者处前,钱少者居后。”鲁褒还描绘出占有金钱和社会地位的对称关系:“处前者为君长,在后者为臣仆。君长者丰衍而有余,臣仆者穷竭而不足。”
鲁褒在《钱神论》中,一方面赞扬了钱的积极意义,告诫我们要懂得金钱衍生出来的荣辱意识,一方面要我们知道他笔下揭露的仕途官场的丑态,是达到讽世谏人的用意。生活中,我们常因钱而带来许多不该有的烦恼,于是每有闲暇,找出《钱神论》读之,对摆脱孔方兄带来的烦恼,就明智多了,对处置世态炎凉,也就理智多了。我认为,人只要还活着,应当好好读一读鲁褒的《钱神论》,因为我们仍处在“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金钱是万万不能”的现实生活之中。
赏析钱这东西,哪朝哪代,都不会因时局的动荡变迁而减弱它的社会功能,这就难怪鲁褒将钱比喻为“神”了。钱币作为流通的媒介,它可能永存于世,因而钱币就有了“为世神宝”的积极意义。持有钱币的多寡,往往又是贫富两极分化的根本所在。金钱尽管被视为中介者,但扮演的却是俗神的角色,常常被利欲熏心者亵渎了公道,被不法分子玷污了正义。钱成为神的另一原因是:能使人眉开眼笑,能使人说出最难启齿的话,它还能赋予人们不同的地位和命运。
老百姓最知攒钱的重要性,因为有了余钱,就能解决应急之危,所以鲁褒说钱是庇护吉利平安的神:“钱之所v,吉无不利。钱之所在,危可使安,死可使活;钱之所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当今司法界曾发生的用钱买官司赢票的腐败现象,也被鲁褒言中了:“是故忿诤辩讼,百钱不胜;孤弱幽滞,非钱不拔;怨仇嫌恨,非钱不解。”面对钱有着如此巨大的正面与负面作用,鲁褒无可奈何地写道:“有钱可使鬼,而况于人乎?”鲁褒的《钱神论》其实借钱画神,骂神骂人。鲁褒是一个儒生,熟知经典史籍,他以“孔方”为“家兄”,却被“富贵不齿”,因此他自嘲道:“《诗》云:u2018哿矣富人,哀哉茕独。u2019岂是之谓乎?”流露出其对金钱强烈的鄙视与嘲讽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