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思翰

时间:2023-12-29 18:43:06编辑:小历

米思翰的个人简介

米思翰(1633―1675年),富察氏,满洲镶黄旗人,清朝大臣,出身将门之家。康熙十二年(1673年),三藩之乱爆发,米思翰上疏进呈剿贼方略,奖奉职恪勤诸大臣,加太子太保。不久逝世,谥敏果。

人物生平

早年任职

米思翰,富察氏, 满洲 镶黄旗人。他的先世本来居住在沙济。曾祖旺吉努,在清太祖 努尔哈赤的时候就率领自己的部下前来归顺,被授为 牛录额真。他的父亲是 哈什屯,在清太宗 皇太极手下做事, 康熙初年去世,谥恪僖。

米思翰是哈什屯的长子,在其父逝世之后承袭世职,兼管 牛录,被授为 内务府总管。 辅政大臣从假尚方器物,力拒之。

康熙六年(1667年)七月,康熙帝正式亲政,康熙深知米思翰为官清正,所以授他为 礼部侍郎。

康熙八年(1669年),米思翰又被提拔为 户部尚书,位列 议政大臣。当时各直省岁赋,听布政使存留司库,蠹弊相仍,米思翰疏请通饬各直省俸饷诸经费,所馀悉解部,由是勾稽出纳权尽属户部。

力主撤藩

康熙十二年(1673年)三月,以平南王 尚可喜请求归老辽东,但请求留其子 尚之信继续镇守 广东为引线,引发了是否撤藩的激烈争论。不久 吴三桂、 耿精忠的请求撤藩的上书也相继递上,康熙帝令户部、兵部一起商议。米思翰与兵部尚书 明珠商议三藩要全部撤除,有的人说吴三桂实力强大可暂时保留,这两种意见都递到了康熙帝面前。康熙帝再次召集诸大臣进行廷议,米思翰坚持要将三藩一并撤除,康熙帝这才下定决心。

可在朝庭起兵声罚三藩时,却在朝庭上发生了激烈的争论和不同的意见分歧。一些文官认为:军需浩繁,政局刚稳,百姓厌战,不胜负担,反对出战。一批武官认为:枯草野火,不扑不灭,满汉官员各述已见,汉官提出近监州府调兵罚之,满官认为州府驻兵有限,兵力不足。此时,以任户部尚书米思翰力持已见:“兵监城下,出兵御敌,合情合理,星火可以燎原。如不及时扑灭,可酿大祸。贼势猖獗。非州府兵力所能制服,宜以八旗劲旅会剿,彻底扑火,以绝后患。关于军需浩资,内外协济,足支十年,无可他虑。对于三军资需我愿请缨。”康熙帝完满汉官员争议后,沉思片刻,决定出兵。

米思翰又密对康熙说:“诛杀叛臣的儿子,以断绝叛军的希望,以激励朝中之人的信心,永远遏制住反叛的欲望,那时八旗兵旅,将会一鼓作气荡平叛军。此次出兵,可以旗劲旅为前锋,可命各路将军、护军、骁骑校、尉,并王公贝勒,贝子,各旗佐领,以及所有各部披甲一起上阵,以示八旗军威。”康熙点头佩服米思翰并说:“甚得朕意,我跟你想到一起了。”于是康熙下旨:“所以遗王等者,非谓诸将才能不足,念诸王贝勒皆朕 亲,指挥调试无可牵制,守御征剿,足增威重。”

晚年逝世

米思翰不久就病逝了,年仅四十三岁,康熙帝为此感到非常惋惜,予以厚葬,追谥敏果。

人物评价

《清史稿》:米思翰赞撤藩之议,绸缪军食,足以支十年,知定谋有由也。

轶事典故

康熙十一年,冬月,镶黄、正黄二旗在安定门外仰山村校场操练兵马,(现在的亚运村)此时,米思翰已是礼部待郎。操练近午时,天突然阴沉,朔风西起,雪花纷飞。上传摇旗收操,米思翰拉马转过一座小土坡,忽见一只赤色火狐拖尾缓缓而行,于是搭弓射之,中狐腰部,狐及行,米思翰侧身上马急追,离狐有丈尺遥,狐狸突然转过身来卧地不动,他催马向前欲捉之,只见此狐突立双腿,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此时马嘶长鸣,亦起前蹄,把米思翰甩了出去,马也落荒而逃,他只觉得眼一黑,摔滚到旁边的壕沟之内,顿失知觉。

漫天飞雪,雾气茫茫,时至傍晚已有半尺厚,米思翰醒来欲起身,可体僵多时,想挣扎起身,谁知壕深坡滑,铠甲又被荆条缠住,他大声呼救,方圆数里岂有人烟。他仰天长叹:”我命休矣。”天渐已黑,寒风刺骨,米思翰正在昏昏沉沉,忽然听见马挂铃和车轮声。他用力嘶呼:”救我”。随他呼救声,跑来一人跳下壕沟,折断荆条用力把他拉出壕沟,此时天已大黑,不容分说此人把他拖上大车拉回自家。米斯翰昏昏醒来,在暗淡油灯下有二人,又见自己赤身浸在一个大马槽内,怒斥二人:“你等何人,敢对我如此无礼,天寒地冻怎能用冷水泡我。”其中一位长者说:“我好心救你,反怒斥于人。你不想想,你已冻疆多时,不用冷水浸泡,寒气归心你还有命吗?你即醒来容我换温水。”此时,又叫来一个帮忙,连换三次温水,米斯翰才知浑身痛疚腰腿已不能动弹。

长者对旁边的人说:“东家,您赶紧找几件棉衣给他换上,把他抬上炕去我再给他看看。”此人答应着走出屋去。

这们长者又指着米斯翰说:“你今天是遇上好人了,捡回一条命。要不是这位东家把你拉回来,你命休矣。我是此地看病的郎中,是他把我请来给你瞧瞧。”米斯翰感谢地说:“原来如此,我一定重谢你们。”说话间此人拿来棉衣,又和人帮米斯翰穿好抬到炕上,此人吩咐旁边的人把马槽抬出去,把土坑烧暖点,这位郎中一边米思翰治疗一边说:“东家,这位军爷没什么大伤,只是腰腿已摔错位和冻伤,吃两副活血化瘀的药发些汗就没事。东家,你叫人跟我抓药吧。”说完告辞,此人忙说:“晚饭已备好,吃完饭我叫人赶车送您。这位军爷不妨碍吃饭吧?”郎中说:“不妨,你不信他现在能吃二斤猪头肉,三张大烙饼。”这句话引得三人哈哈大笑。此人对米斯翰说:“军爷,你先躺会,回头我来送饭。”说完陪着郎中走了。

米斯翰借着灯光一看,房屋宽大干净,心想这是什么地方,不象贫困之家,即然管此叫东家,必然是财主了,他正在想白天奇巧之事,屋门一响,只见这位东家满脸笑容端来饭菜,米思翰忍着痛疚称谢意。急忙问:“君子大名,这是什么地方?”东家说:“这叫大汤山,东边一里地即是小汤山温泉行宫,我姓李,名泰,字昌荣。在家务农,世居于此。敢问军爷名号?”米斯翰答:“镶黄满,富斯翰。早晨出操不小心摔到沟里,多亏李东家救我,日后一定报答。请速给家送个信,接我回去。”

李泰正色说:“只是巧合,我中午从安定门小关回来,一过仰山这雪越下越大,不知怎地有些迷路,马车下了大道,我是土生土长怎能迷路,我正纳闷,就听濠沟有人呼救,这是你命大,我怎能不救。吃完饭你就休息吧,我等人把药抓回来煎好给你送过来,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说完李泰走出屋去。

米思翰吃过晚饭,又昏昏沉沉睡去。突然,只见一人推门进来,走到炕边怒气冲冲指着米思翰说:“我与你本是同族兄弟,不想你却拿箭伤我,如果不是遇上李善人救你,你命休矣。告诉你,我是赤狐。你是银狐。我久栖此山《崇真观元对娘娘庙》。常受李家香火,如不看娘娘面上,我与你岂能有完。”米思翰睁开眼,原来南柯一梦,只见李泰推门揣药进来说:“富军爷,喝药发发汗,早点休息。”

米思翰问:“李东家,此处可有个什么寺庙?”李泰说:“大汤山有大龙泉寺小龙泉寺山上有元代古迹崇真观元圣娘娘庙香火极盛。”这句话吓的米思翰暗暗的出了一身冷汗。他沉思了一会又问:“你家离山上娘娘有多远?”李泰说:“我家就在娘娘庙脚下,房后就是上山路。此处因地势高,附近的人就叫我家上院李家。”米思翰说:“别人叫你东家,这房屋宽大、干净,你一定是村里大户了?”李泰说:“我家世代务农,有百余亩稻田,日子到也富足有余。”

“请问李东家,家有何人?”李泰说:“有老母年世已高,妻肖氏,还无子女。”

“请问贵庚?”李泰说:“二十有七”。米思翰说:“你比我年长二岁,是兄长也。既然兄长是财主,怎不见有雇工帮手,什么事情总见你跑前跑后。”李泰说:“此言差矣,我除农忙找帮手外,身强力壮,实在忙不开,叫本家侄辈搭把手也就行了。勤俭持家必有余庆,善积之家丰衣足食。我家虽有余资,行善行德与寺庙香火,绝不可少,家中主持乃老母也,我奉孝道。”米思翰见他对答如流,心中非常高兴,脱口而出:“真善仕也,兄长识字?”李泰说:“略识几字,只为算帐,富军爷你休息吧,我还有别的活干。”米思翰感谢说:“明早,千万叫人去城里骑河楼马神调我家送信。”

第二天,窗外大雪风寒,屋内温如春,时至晌午,送信人带来二位军差。这时李要泰才知米思翰是礼部待郎,欲重新行礼,米思翰急止:“你乃救命之恩,兄长也。我实在是姓富,米思翰名也。”二人双互相说几句客气话,来人把富思翰接走。

数日后,富斯翰回辞李泰,并和自己的夫人喜塔拉氏送来厚礼,李泰请出老母与妻子肖氏坐陪,谁知喜塔拉氏,虽为满族旗人,但极懂汉家习俗,又与肖氏言语相投,脾气相和,二人双双跪在李家老母跟前,结为姐妹之好。富思翰和李泰二人拍手称赞。事毕,富思翰说:“李兄,我欲与夫人上山拜香,烦请带路。”李泰与妻肖氏前后相随,沿山道而上。

山不在高,有神则灵。山上残雪未化,几株青松,迎风傲立。红墙灰瓦,垂檐滴冰。二进殿宇虽然陈旧,却是气宇不凡,古风宠伟,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群人进的山门,只见大殿之上,挂着红幡 帐,在大红色的帐 上写有“有求必应”四个金字。供棹之上,几盘果品,宝帐之内,端坐一位彩衣霞帔,圣容端丽,慈祥老母。两旁侍立着金童玉女,笑貌吟吟十分喜人。富思翰拈香跪拜,祈福娘娘圣安,愿保佑平安。默告日前梦中之事,望赤仙误伤之罪,并发愿修《崇翰观元圣娘娘庙》。李泰扑拈香拜说:“娘娘保佑,四季香火,李泰供奉。”

二位夫人极为虔诚,跪下碓娘娘发愿,“每逢上香之日,二人亲自扫寺庙尘埃,四季霞帔,定期更换。四季香火供品,按时供奉”。二位夫人拜毕,忽见金童玉女吟吟微笑,似有栩栩如生之感,二位夫人心中一动,各和所求……

群人下山后,李泰早已让家里备好酒席,又请来本村亲朋好友,象过年似的热热闹闹,大家一醉方休。(此庙存有碑为证康熙十二年重修,《崇真观娘娘庙》此庙毁于国共战争,现在大汤山有迹趾。)

据家里老辈人讲:富思翰有二位夫人,嫡夫人乌雅氏,已育三子,长子:马思额,二子马齐,三子马武。侧夫人喜塔拉氏,结婚二年无嗣。此侧夫人,极有家教,懂礼节,人品忠厚,深得富思翰喜欢。此次带她回拜大汤山李泰家,谁知天随人人愿。也是喜塔拉夫人。虔诚感天,自拜香后,果然有喜。一日,喜塔拉夫人对富思翰说:“元圣娘娘托梦给我赏赐一子,说此子乃是娘娘驾前童儿,命相很贵,如果是这样,我一定上香许愿,报答娘娘。”

康熙十三年,促秋之月,夫人果生一子,全家喜庆。喜塔拉夫人又与富思翰商议,把此子过继李家。一是报答李泰救命之恩,二是如没有李家,我喜塔拉氏怎能到娘娘面前求得中贵子,富思翰欣然同意。

满月之时,李泰阖家到城里府上祝贺。喜塔拉夫人对李家老母及李夫人说:“我家已有三子,我已和老爷商议了,可将此子过继你家,按汉人习俗小孩子认干娘,寿命活的长,另一话说,此子过继你家,也许会给李家姐姐带来大喜之事。”李家老母是信佛信道之人,高兴的心花怒放欣然同意。取名:李荣保。因李泰,字昌荣,取养父之后一个“荣”字。

谁知一年后,李泰夫人,果然连生三子,顺序排列,螟蛉义子李荣保为长兄,以下是:李荣贵、李荣友。两家往来成一段满、汉民族佳话。

(雍正九年,李荣保为兄弟李荣富荐择为两湖布政使,为官清正,卒于任上。)

忽一日,喜塔拉夫人对富斯翰说:“老爷,有一事相告,在我得荣保时,就在元圣娘娘面前许下大愿,如有贵子,我愿弃家奉待娘娘,近日来,自觉身体不爽,总梦娘娘派人来伟我,看来,我真得奉待娘娘去了。”富思翰心中一惊,沉思不语,此夫人又说:“如我真有不测,可将荣保送到李家暂借抚养,我也能天天相见,有些话我不能泄天机。”富思翰巧遇赤仙后,早已心虔神意,信天随命,月余后,喜塔拉夫人,忽病而卒。

李泰夫妇来府上,执意接走李荣保抚养,富思翰顺水推舟,李家对此子胜于已出,但从不溺爱,教养甚严。李家虽为地主,深知礼义,教子成才,家请私塾授儿学业,九岁之时才送回城里府中,同年双由内务府选中,送宫中待伴诸皇子在上书房伴读。

什么事情都是天数。富思翰误伤赤仙,夫人为子捐寿还大颜。

康熙亲政后,以三藩、漕运、河务为三大心病,夙夜思念,曾写书于悬宫柱之上,坐卧不安,其中把处置三藩,看成是治国安邦的头等大事。

所谓三藩,即顺治年间,朝降将吴三桂,尚可喜,耿继茂三人。此三人归大清后,奉命南征。击败大明政权后,以功封赏为: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继茂,平西王吴三桂。

此三王分别为广东尚可喜,福建耿继茂,云南吴三桂,随着战争的结束,百姓也刚得到一些生养喘息的机会。随着和平年代的到来,他们的权势也在增大的。而他们的内心权力欲望,也在随之变化着,膨胀着。到了康熙十年,他们有的以发展为新的一方割据势力,也为了刚刚统一的国家,又要分裂的症结。

平西五吴三桂最突出,也最为跋扈。他在云南把大明永历帝五华山故宫,作为自已的藩王府。此府增廓崇丽,籍沐天波十分壮观。他不思为国,却广征关市, 税、盐井、金铜山矿之利,鱼肉百姓,搜刮商贾苛捐杂税,私置官员,广造利器,日练兵马,垄断地方大权,自号云南“听王节制”,暗以朝庭抗横。

大清王朝之所以优容三藩,迁就三藩,主要是考虑到,对大明降将要以礼相待,以德相待,以诚相待,才能使人心归顺,也才能便其真心为国家出力。但是,事以其反,过于的迁就与纵容,反而酿成了三藩反清的隐患,直到康熙十二年,平西王吴三桂,公然起兵反清,才不得不派兵平定三藩。

可在朝庭起兵声罚三藩时,却在朝庭上发生了激烈的争论和不同的意见分歧。一些文官认为:军需浩繁,政局刚稳,百姓厌战,不胜负担,反对出战。武官认为:枯草野火,不扑不灭,满汉官员各述已见,汉官提出近监州府调兵罚之,满官认为州府驻兵有限,兵力不足。此时,以任户部尚书米思翰力持已见:“兵监城下,出兵御敌,合情合理,星火可以燎原。如不及时扑灭,可酿大祸。贼势猖獗。非州府兵力所能制服,宜以八旗劲旅会剿,彻底扑火,以绝后患。关于军需浩资,内外协济,足支十年,无可他虑。对于三军资需我愿请缨。”康熙帝完满汉官员争议后,沉思片刻,决定出兵。

米思翰又密对康熙说:“杀叛臣贼子,以绝群奸之望,以激朝庭之民,永镇反叛妄念,八旗兵旅,气可鼓而不可泄。此次出兵,可以旗劲旅为前锋,可命各路将军、护军、骁骑校、尉,并王公贝勒,贝子,各旗佐领,以及所有各部披甲一起上阵,以示八旗军威。”康熙点头佩服米思翰并说:“甚得朕意,我跟你想到一起了。”

于是康熙下旨:“所以遗王等者,非谓诸将才能不足,念诸王贝勒皆朕 亲,指挥调试无可牵制,守御征剿,足增威重。”

这次计吴三桂事阵容之大观,声势之宏伟,军威之浩荡,举国上下之震惊,使吴三桂不战而寒。也使广东尚可喜,福建耿继茂胆战心惊。真是:清军所到之处,如朔风吹叶,民心呼欢一片太平。半年之后,三战大捷,凯胜还朝。广东平南王尚可喜,福建靖南王耿继茂,不战自平。

此次出兵我富察氏有将军尼雅翰,瓦尔喀,护军统领湖里布,吉图喀及本族兵勇、旗兵。

康熙十三年十二月,米思翰劳累成疾,死于任所。享年四十三岁。皇上深感忠诚之谊,谥、 果。授其幼四子、李荣保嗣袭一等男,兼云骑尉世爵。

家族成员

父祖

曾祖:旺吉努

祖父:万吉哈

父亲:哈什屯

妻妾

嫡夫人:乌雅氏。

侧夫人:喜塔拉氏。

儿子

李荣保、马斯喀、马齐、马武。

史籍出处

《清史稿·卷二百六十八·列传五十五》

史料记载

米思翰子李荣保 顾八代 玛尔汉 田六善 杜臻 萨穆哈

米思翰,富察氏,满洲镶黄旗人。先世居沙济。曾祖旺吉努,当太祖时,率族来归,授牛录额真。父哈什屯,事太宗,以侍卫袭管牛录。擢礼部参政,改副理事官。讨瓦尔喀,招明总兵沈志祥。从攻锦州,明总兵曹变蛟夜袭御营,先众I御,被创,力战却之。顺治初,授内大臣、议政大臣,世职屡进一等阿达哈哈番兼拖沙喇哈番。睿亲王多尔衮摄政,诸大臣巩阿岱等并附之,哈什屯独持正,忤睿亲王,降世职拜他喇布勒哈番。肃亲王豪格以非罪死,巩阿岱等议杀其子富绶,哈什屯与巴哈力持,事乃已。世祖亲政,累进世职一等阿思哈尼哈番加拖沙喇哈番。十二年,奖奉职恪勤诸大臣,加太子太保。康熙初卒,谥恪僖。

米思翰,其长子也,袭世职,兼管牛录,授内务府总管。辅政大臣从假尚方器物,力拒之。圣祖亲政,知其守正,授礼部侍郎。八年,擢户部尚书,列议政大臣。是时各直省岁赋,听布政使存留司库,蠹弊相仍,米思翰疏请通饬各直省俸饷诸经费,所馀悉解部,由是勾稽出纳权尽属户部。

十二年,尚可喜疏请撤藩,吴三桂、耿精忠疏继入,下户、兵二部议。米思翰与兵部尚书明珠议三藩并撤,有言吴三桂不可撤者,以两议入奏。复集诸大臣廷议,米思翰坚持宜并撤,议乃定。既而吴三桂反,上命王贝勒等率八旗兵讨之,议者谓军需浩繁,宜就近调兵御守。米思翰言:“贼势猖獗,非绿旗兵所能制,宜以八旗劲旅会剿。军需内外协济,足支十年,可无他虑。”於是请以内府所储分年发给,复综各直省库金、仓粟,以时拨运,悉称旨。又疏言:“师行所至,屡奉明诏以正赋给军需,恐有司尚多借端私派,请敕各督抚严察所属,供应粮饷薪刍,一切动官帑,毋许苛派;其购自民间者,务视时价支给,勿纤毫累民。”上命如议速行。

米思翰寻卒,年甫四十三,上深惜之,予祭葬,谥敏果。时三桂势方张,精忠及可喜子之信皆叛,议者追咎撤藩主议诸臣,上曰:“朕自少时,以三藩势日炽,不可不撤。岂因其叛,诿过於人耶?”及事定,上追忆主议诸臣,犹称米思翰不置。

米思翰子马斯喀、马齐、马武,皆自有传。

李荣保,袭世职,兼管牛录,累迁至察哈尔总管,卒。乾隆二年,册李荣保女为皇后,追封一等公。十三年,册谥孝贤皇后,推恩先世,进封米思翰一等公。十四年,以李荣保子大学士傅恒经略金川功,敕建宗祠,祀哈什屯、米思翰、李荣保,并追谥李荣保曰庄悫。

顾八代,字文起,伊尔根觉罗氏,满洲镶黄旗人。父顾纳禅,事太宗,从伐明,次大同,攻小石城,先登,赐号“巴图鲁”,予世职牛录章京。旋授甲喇额真。顺治初,从入关,定陕西、湖南、江南、浙江,皆在行间,进三等阿达哈哈番。子顾苏,袭,进二等。

顾八代,其次子也。任侠重义,好读书,善射。以荫生充护军。顺治十六年,从征云南有功,授户部笔帖式。旋以顾苏及子佛岳相继卒,无嗣,顾八代袭世职,迁吏部郎中。康熙十四年,圣祖试旗员第一,擢翰林院侍读学士。

吴三桂陷湖南,遣其将掠两广。镇南将军莽依图自江西下广东,驻韶州。十六年,上命顾八代传谕莽依图规复广西,即留军,从征广西。巡抚傅弘烈为三桂将吴世琮所败,莽依图引兵与相合。顾八代按行诸军,谓结营散乱,敌至虑不相应。世琮兵至,师复败,还驻梧州。世琮来追,击s之。顾八代策世琮且复至,益诫备。会除夕,世琮以三万人奄至,又击败之。十七年,师进次盘江,与世琮军遇,莽依图病甚,以军事属顾八代;偕副都统勒贝等渡江,与世琮战,分兵出敌后,破其左而合击其右。世琮溃围出,遣精骑追之,自杀。师进克南宁,叛将马承荫与三桂军合,可十万,拒战。诸将或难之,顾八代奋入阵,诸将皆力战,遂破敌。

十八年,京察,掌院学士拉萨里、叶方蔼以顾八代从征有绩效,注上考;大学士索额图改注“浮躁”,坐夺官。莽依图疏言顾八代从征三载,竭诚奋勉,运筹决胜,请留军委署副都统,参赞军务,上命以原衔从征。十九年,莽依图卒於军,顾八代从平南大将军赉塔下云南,攻会城。顾八代议当先取银锭山,俯瞰城内,攻得势。及勇略将军赵良栋师至,用顾八代策,先取银锭山,克会城,云南平。师还,授侍讲学士。

二十三年,命直尚书房,累迁礼部侍郎。二十八年,授尚书。三十二年,坐事,上责其不称职,夺官,留世职,仍直尚书房。三十七年,以病乞休。四十七年,卒。

顾八代直尚书房时,世宗从受学;及卒,贫无以敛,世宗亲临奠,为经纪其丧。雍正四年,诏复官,加太傅,予祭葬,谥文端,又以其贫,赐其家白金万。八年,建贤良祠京师,谕满洲大臣当入祀者五人,大学士图海、都统赉塔,次即顾八代,及尚书玛尔汉、齐苏勒。

子顾俨,袭世职,自参领官至副都统。孙顾琮,自有传。

玛尔汉,兆佳氏,满洲正白旗人。顺治十一年,翻译举人,授工部七品笔帖式,累迁刑部员外郎。

康熙十三年,陕西提督王辅臣叛应吴三桂,上命扬威将军阿密达自江宁移师讨之,玛尔汉以署骁骑参领从。十四年,与副都统鄂克济哈、穆舒珲等自泾州进兵,屡破垒,斩级数百,克宁州。十五年,大将军图海督兵围平凉,辅臣降,玛尔汉还京师。图海请调凉州、宁夏、固原诸镇兵进攻兴安、汉中,上命副都统吴丹及玛尔汉赴诸镇料理徵发,兼询缓急机宜。甘肃提督张勇请缓师,上命图海固守凤翔、秦州诸要隘,分兵授征南将军穆占下湖广,命玛尔汉从。十七年,授御史。

十九年,穆占师进贵州,二十年,师进云南,玛尔汉皆在行间,得功牌十二。云南平,师还,追论征湖南不力援永兴,致损将士,夺功牌九。二十一年,命巡视河东盐政。御史许承宣、罗秉伦劾山西巡抚图克善令平阳属十三州县增报盐丁加课累民,下巡抚穆尔赛会玛尔汉实,请免虚报一万七千馀丁。二十五年,以按治归化城都统固穆德不实,吏议左迁。二十六年,授理藩院司务。从大学士索额图等使鄂罗斯定边界,辞辨明析,鄂罗斯人折服。事闻,圣祖嘉其能。寻迁户部郎中。三十三年,迁翰林院侍讲学士,再迁兵部侍郎。三十五年,上亲征噶尔丹,命玛尔汉驻土木董理驿站,以送军马羸,吏议夺官,命宽之。

三十八年,迁左都御史。再迁兵部尚书,充经筵讲官、议政大臣。四十三年,岁饥,流民就食京师。命与内大臣佟国维、明珠、阿密达等监赈。四十六年,调吏部。四十八年,以老病乞休。五十七年,卒,年八十五。上遣内大臣临奠,赐祭葬。雍正八年,世宗谕奖玛尔汉谨慎忠厚,事圣祖宣力多年,完名引退,赠太子太傅。贤良祠成,命入祀。乾隆元年,高宗命追谥恭勤。

田六善,字兼山,山西阳城人。顺治三年进士,授河南太康知县,时当兵后,劳来安集。九年,巡抚吴景道疏荐才守兼优,迁户部主事,监临清关,复监凤阳仓兼临淮关。罢滥徵,革奇羡,商民称便。累迁郎中。十五年,授江南道御史。兵部议禁民乘马,六善疏言其不便,下廷臣集议,弛禁。十六年,疏言:“欲安民在劝清吏,乞敕各督抚实行荐举,吏部於各督抚莅任一二年后,列奏荐举何人,能否察吏安民,即可以是鉴别。议者或谓举荐清吏,无以处乎不在清吏之列者,一难也;恐督抚依旧受贿徇私,二难也;徵粮缉逃处分G碍,三难也。然臣谓清吏果得荐举,则为清吏者见公道尚存,益坚其持守,一便也;群吏以不著清名为愧,力自濯磨,二便也;某省有清吏几人,以验政治修废,三便也;天下晓然知有能必先有守,风俗丕变,四便也;向日督抚厌憎清吏无益於己,今必且卵翼而亲爱之,五便也。不惑於三难,力致其五便,将循良兴起,不让前古矣。”下部议行。寻命巡视长芦盐政。十七年,还掌江南道事。

康熙元年,乞假归。三年,补贵州道御史。四年,疏言:“兵部议裁山西、陕西、河南等处兵额,三营裁一营。遇裁之兵,挟久练之技,处坐困之时,穷无所归,遂为贼盗。请谕总督、提督诸臣,察已裁之兵,如弓马娴熟、膂力精强,仍收入伍。自后老弱必斥,逃亡不补。所渐去者疲卒,不虑其为非;所招回者劲兵,可资其实用。”下部议,令各营汰去老弱,其年力精壮者仍留充伍。又疏言:“吏部於往日曾行之事,率皆援以为例,惟意所彼此,莫穷其弊。请敕部以上所裁定及有旨著为例者,汇为一册,敬谨遵守,馀仍循旧章。”得旨,如所请。七年,命巡视京、通仓,还掌山东道事,得旨内升,回籍待缺。

十一年,授刑科给事中,秩视正四品。疏言:“臣里居读上谕,以苏克萨哈为拜仇陷,杀其子孙,连坐族人白尔赫图,恩予昭雪。臣思法律为天下共者也,以满洲劳苦功高之人,因与执政诸臣意见相左,辄牵连兴大狱,恐尤而效之,报复相寻,借端推刃。周礼有八议,罪大可减,罪小可赦。请特制昭示,满洲犯罪非反叛有实迹者,一准於律,勿妄议株连。储人才,固国本,於是乎在。”上韪其言,下王大臣议,从之。又疏言:“圣学宜先读史。史者,古帝王得失之林也。其君宽仁明断,崇俭纳谏,则其民必安,其事必治,其世必兴必平。若夫苛察因循,恶闻过,乐逞欲,其民必不安,其事必不治,其世必衰必乱。乞谕日讲诸臣,以通鉴与经史并进。”得旨俞允。寻转户科掌印给事中。三迁至右佥都御史。

十三年,疏言:“吴三桂负恩叛逆,处必灭之势。绿旗月饷,步兵一两有奇,马兵二两有奇,甲胄不必坚强,弓刀不必精利,登山涉水,资以先驱。臣谓绿旗力虽弱,善用之则强;心虽涣,善收之则聚。供给宜足,劳逸宜均。至先登破阵,无分满、汉,赏赉公平。斯忠勇自奋,克佐劲旅以奏肤功,今日所宜急计者也。”下部议鼓励绿旗官兵叙给爵赏例。迁顺天府尹。未几,复迁左副都御史。十四年,疏言:“臣昔为河南知县时,孙可望、李定国尚据云、贵、四川,其势不减於吴三桂。金声桓叛江西,姜叛大同,亦不异耿精忠、王辅臣。而当日民心未若今之惊惶疑惧者,由其时督抚有孟乔芳、张存仁、吴景道诸臣,敦行俭朴,慎守廉隅,吏治肃清,民生乐遂也。宜特颁严谕,令各督抚禁杂派,军实。有司或剥民败检,立行纠劾,以省民力、安众心。师行所至,更宜审酌剿御。近见江西、浙江报捷诸疏,屡言杀贼累万。然必待杀尽而后入闽,恐愚顽之民无尽,草窃之贼亦无尽。臣谓先取精忠,则群贼自息。昔姜乍叛,土寇群起,灭,土寇亦尽,其明验也。至三桂狡谋,觊以一隅之地困天下全力,我即以天下全力困此一隅。三桂授首,则四川、广西不烦兵而自定。”又疏言:“臣籍山西,与陕西接壤。黄河自边外折入内地,至蒲州一千馀里。蒲州上至禹门,为平阳府属,河西为西安,有提督、总兵重兵驻守。自此以北,永宁州、临县为汾州府属,渡口有孟门镇、高家塔诸处;更北保德州为太原府属,渡口有黑田沟、穷狼窝诸处。河西为延安,素称荒野,河东为交城,路险山深,草窃潜匿。请敕巡抚、提督分兵驻防。”又疏言:“师已抵平凉,辅臣迫於必死,困兽犹斗,杀贼百不偿失兵一。宜驻军城下,以逸待劳,急攻固原,绝其粮道。平凉地瘠,非比湖南地广米多,可以持久。粮道不通,人心自散,必有斩辅臣献军门者。若贼东出则东应,贼西出则西应,疲我师徒,分我威力,固原围解,贼气贯通,此断断不可者也。”诸疏并下王大臣议行。

十六年,擢工部侍郎。十七年,以夏旱求言,疏言:“今日官至督抚,居莫敢谁何之势,自非大贤,鲜不纵恣。道府岁纳规礼,加之以搜括,则道府所辖官民,不啻鬻之道府矣。州县岁纳规礼,重之以勒索,则州县所属士民,不啻鬻之州县矣。世祖朝,山东巡按程衡劾巡抚耿l,江南巡按秦世祯劾土国宝,皆置重典,天下肃然。今巡按久停,虽欲议复,恐一时难得多人。惟有出自上意,欲清一省,则选一人遣往,不必一时俱发。出其不意,示以不测,使天下奸恶吏不敢恃督抚而肆志,即有不肖之督抚,亦莫敢庇贪而害民。”疏入,报闻。

调户部。十八年,疏言:“国家有钱法以通有无、利民用,自秦、汉及唐、宋,公私皆悉用钱;至金、元,以银与钱钞并行;至明中叶,乃专资於银。闯逆之乱,或沉江河,或埋山谷,又以贪吏厚藏,银益少,民益困。今欲救天下之穷,惟有多铸钱。铸钱所资,铜六铅四,而可采之山,所司每深讳之,盖恐时有时无,贻累偿税。且上官闻其地开采,此挟彼制,诛求甚多也。臣谓宜令天下产铜铅之地,任民采取,有则以十分二输税於官,无则听之州县自行稽察,毋使多官旁挠。报采多者予议叙,则官与民皆乐为,资以鼓铸,钱不可胜用矣。”下九卿详议,拟例以上,得旨:“采铜关系国计,其令各督抚率属殚力奉行。”

六善以老病乞罢,上不许。二十年,命致仕。三十年,卒於家,年七十一。

杜臻,字肇余,浙江秀水人。顺治十五年进士,改庶吉士,散馆,授编修。累迁内阁学士,擢吏部侍郎。

国初以海上多事,下令迁东南各省沿海居民於内地,画界而设之禁。界外皆弃地,流民无所归,去为盗。及师定金门、厦门,总督姚启圣请以界外地按籍还民,弛海禁,收鱼盐之利给军食,廷臣持不可。康熙二十二年,台湾平,上命以界外地还民。会给事中傅感丁请以江、浙、闽、粤滨海界外地招徕开垦,乃命臻及内阁学士席柱赴福建、广东察视展界,进臻工部尚书。臻与席柱如广东,自钦州防城始,遵海以东而北,历府七、州三、县二十九、卫六、所十七、巡检司十六、台城堡砦二十一,还民地二万八千一百九十二顷,复业丁口三万一千三百。复如福建,自福宁州西分水关始,遵海以北,历府四、州一、县二十四、卫四、所五、巡检司三、关城镇砦五十五,还民地二万一千一十八顷,复业丁口四万八百。於是两省滨海居民咸得复业。别遣使察视江南、浙江展界复业,同时毕事。臻以母丧还里,席柱复命,奏陈滨海居民还乡安业。上曰:“民乐处海滨,以可出海经商捕鱼,尔等知其故,前此何以不准议行?边疆大臣当以国计民生为念,曩禁令虽严,私出海贸易初未尝断绝。凡议出海贸易不可行者,皆总督、巡抚自图射利故也。”

臻丧终,起刑部尚书。旧制,方冬狱囚月给煤,狱吏率乾没,囚多以寒疾死,臻力禁之。调兵部。时议裁各省驻防及督、抚、提、镇标兵,臻谓:“兵冗可裁而不宜骤行,请自今老弱、物故、额缺概不补,数岁额自减。”从之。再调礼部。以疾告归,寻卒於家。上南巡,书“眷怀旧德”额追赐之。

臻少贫力学,事祖母及父母孝,宏奖人才,诗文剀切中条理。

萨穆哈,吴雅氏,满洲正黄旗人。顺治十二年进士,授户部主事,迁员外郎。

康熙十二年,圣祖允吴三桂疏请撤藩,遣萨穆哈偕郎中党务礼、席兰泰,主事辛珠,笔帖式萨尔图如贵州,具舟及刍粟,谕以毋骚扰,毋迟。既至,三桂谋反,提督李本深与谋,书招贵州巡抚曹申吉,总督甘文j得之,告萨穆哈等,趣诣京师告变,并请兵赴援。萨穆哈与党务礼、席兰泰行至镇远,三桂已举兵,镇远将吏得三桂檄,不给驿马。萨穆哈、党务礼得马二,驰至沅州。乃乘驿,十一昼夜至京师,诣兵部,下马喘急,抱柱不能言,久之始苏,上三桂反状。席兰泰自镇远乘小舟至常德,乃乘驿,后七日至。辛珠、萨尔图不及行,死之。十三年,擢萨穆哈刑部郎中。十四年,叙告变功,萨穆哈、党务礼、席兰泰并应升光禄、太仆诸卿。

十五年,授太仆寺卿。十六年,再迁户部侍郎。命监赈山东。十七年,还京师。疏言:“臣屡奉使命,所过州县,间有藉差科派民财,深滋扰累。请嗣后有大事,特遣部院官,馀并责督抚料理。”上为下廷臣会议,定州县科敛俱视贪吏治罪。调吏部。二十年,再迁工部尚书。二十一年,命察视石景山至卢沟桥石,疏言:“堤内本官地,康熙初招民垦荒,致侵损堤根。请敕部免其赋,罢勿复耕。”从之。二十二年,命察视山西地震,疏请被灾最重州县发帑治赈。

二十四年,河道总督靳辅请於高邮、宝应诸州县筑堤,束黄河注海,按察使于成龙主F海口,下廷臣议,用辅策。上询日讲官籍江南者,侍读乔莱力请用成龙策。上曰:“乡官议如此,未知民意如何?”令萨穆哈与学士穆成额,会漕运总督徐旭龄、巡抚汤斌,详察民间利害。萨穆哈等行历海口诸州县,诸州县民陈状参差不一;檄诸州县,令各择通达事体者十人询利害,皆言F海口不便。二十五年,萨穆哈还奏,谓详问居民,从成龙议;积水不能施工,从辅议;水中亦不能取土,请两罢之。是时成龙召诣京师,上命廷臣及萨穆哈、成龙再议。成龙言F海口当兼治串场河,费至百馀万。廷臣以为费钜,疏请停。未几,斌入为尚书,奏言:“海口不急F,再遇水,下游诸州县悉付巨浸。”上召问萨穆哈,萨穆哈不坚执前奏。复下廷臣议,始定用成龙策。上责萨穆哈前覆奏不实,夺官。寻授步军翼尉。

三十二年,仍授工部尚书。三十九年,上察知工部积弊,河工糜帑,受请,发银多侵蚀,诘责萨穆哈等。萨穆哈寻以老疾乞罢,上斥其伪诈,命夺官,仍留任,察工部积弊,一一自列。四十三年,以疏F京师内外河道侵蚀帑银,萨穆哈得赇,逮治拟绞。卒於狱。

历史评价

论曰:米思翰赞撤藩之议,绸缪军食,足以支十年,知定谋有由也。顾八代、玛尔汉皆文臣,能克敌,复以廉勤建绩。六善於军事有建白,收绿旗之用,其效著於后矣。臻巡复海疆,兵后一大政也。萨穆哈以告变受赏,亦附著於斯篇。

上一篇:马良(艺术家)

下一篇:米亚·圣·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