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禄的个人简介
马格禄(,生卒年代不详)。英国人,甲午战争前为航行于天津、大沽间的“金龙”号船长。光绪二十年(1894年)十月,原任北洋舰队总教习德人汉纳根离开舰队,李鸿章遂聘用马格禄,十月八日电告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顷札派马格禄帮办北...人物生平
马格禄(,生卒年代不详)。
英国人,甲午战争前为航行于天津、大沽间的“金龙”号船长。光绪二十年(1894年)十月,原任北洋舰队总教习德人汉纳根离开舰队,李鸿章遂聘用马格禄,十月八日电告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顷札派马格禄帮办北洋海军提督,帮同认真办事。若遇海战,务奋勇御敌。月薪三百两,战时加倍,受伤阵亡照各洋员一律,明日乘u2018北河u2019赴威,即传谕各管驾一下弁员谨受指挥。”对于此举,“外人尤以为不伦”,据与马格禄同时在北洋舰队任职的英国人泰莱说,马氏“以沉湎于酒著名”,“以斯人而当斯任,实为至残酷、至愚蠢之事。”十一月,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奉旨逮问,马格禄致电北洋大臣李鸿章称:“丁提督才能出众,忠勇性成,所有参劾各节,均与无涉。如果问,诚恐海军中外各员,均以赏罚未能出于至公,海军局势必至万分艰难。”力为丁汝昌说情。
相关事件
李鸿章聘请为北洋舰队的总教习德国退役陆军军官汉纳根离开北洋舰队后,天津海关税务司德璀琳为李鸿章推荐了英国人马格禄充任北洋舰队的总教习。
逼迫丁汝昌投降马格禄是一位出身于“颇有身望之家门”的拖船船主,并未经过正规的海军专业训练,对 海上作战茫然无知,对保卫威海卫更是束手无策,事急之时,只能“求慰藉于杯中之物。”注5二十一年(1895年)正月,威海卫南帮炮台及威海卫城、北帮炮台相继失陷,日军对停泊在威海卫港内的北洋舰队实行昼夜围攻。并以鱼雷艇于夜间入港偷袭,先后炸伤、炸沉了“定远”、“来远”等舰只,形势万分危急。马格禄身为北洋海军总教习,不思怎样摆脱危机,却与部分洋员及少数清军军官共同策划,威胁、逼迫丁汝昌投降,遭丁汝昌严正拒绝。
正月十七日,丁汝昌以援兵无期,事无转机,遂自杀殉国。丁汝昌死后,马格禄与美国人浩威、德国人瑞乃尔及中国官员数人至牛昶炳家,商定投降事宜。最后,由浩威起草投降书,并译成中文,由牛昶炳钤以北洋海军提督印,向日本侵略者乞降。日本正式占领威海卫后,马格禄及其他洋员被遣送至烟台(芝罘)。
历史文献
伊东提督对于伪托丁氏之降书之答复,可为侠义的礼行之模范。书用英文,记时在一八九五年二月十二日,文曰:
“予深觉荣幸,得作以下之声言;来书获收,所提议之事,予愿接纳。因此,予将明日点收贵军所余之战舰、炮台,及其他军用物。至于仪式及其他小节,待明日接阁下对此函之实答复后,再行与阁下商定。俟上言之军用物交付既毕,予将以一舰载阁下及来书所举之人员,使安抵便于两方之一地。
然依予个人之意见,毋宁重申予前书所云,劝阁下来至我方,暂居我国,以至战事之终止。阁下若来我国,必受勤谨之待遇。予之以此举为最宜者,非独为阁下之安全计,抑亦为贵国将来之利益计也。
然若阁下欲归贵国,予完全听阁下自择。
至于阁下欲使英国舰队总帅为阁下作担保一事,予认为不需,予所信赖者,乃阁下军人之德操。
最后请以一事奉告,予将候阁下对此书之答复至明早十时止”。
书中“来至我方”一语,其意义显然不过劝丁氏降后暂避伊东所,以保全其首领,以为他日服务国家之地耳。中国方面对此函之答复如何,予不得而知。惟予日记中录有伊东提督之第二书,记时在二月十三日,乃致一代表中国舰队之军官者,其末云:
“予前致丁提督书,谓关于仪式及其他小节,俟明日再行与彼商定。今丁提督既死,须有一人代彼,来弊军旗舰,与予商定诸事。予切盼此人为一中国军官,而非外国人,予愿以优礼接待之”。
十六日二日舰入港,泊近南岸;于是一鱼雷艇至,令所有外国将校,即往松岛舰上。克尔克与予考虑此事,予等预料日方视外国人当不过为探奇冒险之辈,而加以小小之屈辱,除克尔克外,吾辈殊难期望他种待遇也。予等乃决意不往,避于山顶。
次日日本舰队自西港口入,予等立道旁观之,与一队日本军官相遇。予知其属伊东提督幕内,予等互为礼。继之为以下之谈话:(予无记录,惟忆之甚晰)
“君等为甲必丹泰莱及医士克尔克乎?君等所见,乃好景也”。予以手指入口之舰队曰,“然且为历史上有趣者”。日将笑而颔之,稍思索,继曰,“二位昨日未在松岛舰。予等算君已遵约,可乎?”对曰“善”。乃互为礼而行。……
关于威海卫,更无可述。日人以康济(三等旧舰)载予等赴芝罘。予等之私物可运者悉运至船中。时日军小队,四出遨游(有军官领之),亦有搜刮西人住宅,其宅主已离去者。予日记中云,予从未受日人丝毫之粗暴相加。
予等遂至芝罘;战事对于予等可算已毕。……
今请一述与予共事诸要人。关于提督丁汝昌,予前所述,已足表予钦敬诚服之心此则凡知之者之所同也。今请益以予日记之言如下:“自此地受攻以来,彼常立于最危之地。当吾人轰击南垒时,彼恒在吊桥上,而总兵则潜避t望塔中。定远为鱼雷炸击起,彼当然在舰上。自此以后,凡有战事,彼恒在靖远舰之最前方。今日靖远被沉时,彼亦在其中”。予日记中尚记丁氏一故事如下:“洋员某君,自称为鱼雷术能手,乃虚张也。一日被派察视鱼雷艇,误放一鱼雷,毁之。丁召之至,曰u2018一鱼雷所值不多,惟予不见有放鱼雷之需要;而予所最不喜者,为汝之混充专家。予为舰队之提督,予曾有所伪冒乎?予曾自夸于航海之术有所知乎?汝知予之未尝未此也,汝宜以予为范,勿再伪冒u2019”。
……
其次请言马格禄。予尝拟为此役作海军战史,以无法避免叙述马格禄之事而止。今时逾三十年,马格禄已于数年前卒,稍可以无讳矣。
尔时战争之拂逆与紧张,使马格禄求慰藉于杯中物。彼诚非时时沉湎,惟特别当围中事机急迫之时,当最需决断之时,为然。……
日人既自海角登岸,亟须定应付之策;南垒后为日军所陷,我方尤须采取果敢之行动;而马格禄束手无所为。予乃言于丁氏请使克尔克列马格禄于病人表中,不果。予乃直接警告马格禄,若再不振作,予将报告于天津。予言极恭,“先生”、“提督”之字眼如流。然次日予拍电乞将彼移调;及彼清醒时,予立以电文示之。予乃作书致汉纳根说明予采此步骤之故,并以予辞职书附焉。丁氏知予此举,且私韪之。彼造予室,言彼欲使马格禄静徒于芝罘,不果,问予有何策。予乃遣人带书于克尔克,卒使其列马格禄于病人表中。彼亦夷然就岸,无所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