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西姆·文格罗夫的个人简介
马克西姆·文格罗夫 俄罗斯小提琴家。1974年出生于新西伯利亚,受俄罗斯传统小提琴教育,有扎实的基础。后赴以色列师,从布劳(Z.Bron)学习。10岁获得“青年维尼亚夫斯基比赛”的第一名,16岁获得卡尔·弗莱什国际小提琴比赛第一名。从而确立了他的世界一流音乐家的地位。1994年被《留声机》杂志评为“年度新人”,从而在欧洲引起人们注目。1997年作为首位古典音乐家被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任命为音乐大使。2000年10月担任萨尔兰德斯音乐学院小提琴教授。2001年曾来华参加第四届北京国际音乐节,并在中央音乐学院作了讲座。
个人简介
马克西姆·文格罗夫年仅29岁时,就已被公认为世界上最激动人心的小提琴演奏家之一。他四岁半开始学琴,从一位早熟的天才儿童成长为一位名副其实的演奏大师。他五岁在故乡新西伯利亚的诺沃西比尔斯克举行了首演独奏会,后师从加琳娜·托恰尼诺娃和扎克哈尔·布罗恩教授,10岁时赢得波兰维尼亚夫斯基少年小提琴比赛一等奖。1990年,15岁的文格罗夫在卡尔·弗莱什国际小提琴比赛中获得最高奖,从而确立了他的世界一流音乐家的地位。
文格罗夫的演奏被认为糅合了海菲兹与米尔斯坦的特色,技巧与音乐感觉、浓郁的抒情性得到很好的结合,是目前俄罗斯学派继承人中的佼佼者。他与当今知名乐团和指挥有过许多合作,在与阿巴多合作的柴科夫斯基协奏曲、与罗斯特罗波维奇合作的肖斯塔科维奇协奏曲中,他都给予了新的诠释和活力。
在文格罗夫作为Teldec古典唱片公司专属艺术家的10年中,获得了许多荣誉和嘉奖,包括1994年的《留声机》年度青年艺术家”,西班牙里特莫“年度艺术家”两项嘉奖。1996年,他录制的肖斯塔科维奇和普罗科菲耶夫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获得《留声机》杂志的年度唱片奖,并荣获格莱美奖的两项提名:“年度古典唱片”和“最佳器乐独奏家与乐队”奖。1997年的肖斯塔科维奇和普罗科菲耶夫的第二小提琴协奏曲获爱迪生奖中的“最佳协奏曲”唱片奖;2000年5月,他与EMI古典唱片公司签订专属艺术家合同,2003年为该公司录制了巴赫、伊萨伊、谢德林的独奏作品。2002年9月文格罗夫荣获《留声机》年度艺术家称号;2004年,他录制的布里顿小提琴协奏曲和沃尔顿中提琴协奏曲,获格莱美“最佳器乐独奏表演”奖。
1997年,文格罗夫23岁时,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委任他为亲善大使,成为第一位担任此职的古典音乐家。通过为乌干达、纽约哈莱姆区、泰国、科索沃等国家和地区的儿童演奏,使他有机会去鼓励世界各地的儿童,并鼓励其他人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救助项目提供资助活动。他“理解用音乐可以为儿童们带来奇迹,是每个人都懂得的语言,使人心心相映。”文格罗夫对音乐的热情还体现热心教育活动。英国电视台第四频道为此录制了纪录片《用心演奏》,1999年2月在嘎纳电影节上映。自2000年起,文格罗夫成为萨尔州高等音乐学院的教授。他的学生不仅作为独奏家演出,还以演奏小组的形式与文格罗夫在许多音乐节包括在2002年柏林举办的欧洲青年古典音乐节演出。
马克西姆·文格罗夫与所有主要的管弦乐团和著名的指挥定期合作。他还学习指挥。在文格罗夫和英国室内乐团巡演期间,他首次同时担任独奏家和指挥。他与特雷弗·平诺克上演独奏会时使用巴洛克时期的小提琴,接着在个人独奏音乐会巡演中,演奏巴赫、谢德林和伊萨伊的奏鸣曲,在一场音乐会中同时使用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和巴洛克小提琴,并在与英国室内乐团的一次巡演和为EMI唱片公司录制沃尔顿中提琴协奏曲时,使用中提琴演奏。
2003/2004年音乐季,他以拉罗的《西班牙交响曲》和圣桑的第三小提琴协奏曲在欧洲和美国巡演;2004年他还将在欧洲和美国各地举办独奏会。文格罗夫希望向切西纳夫人表达谢意,感谢她的长期支持、建议和巨大帮助,使他能够购置到独特的斯特拉迪瓦里“克鲁采尔”小提琴。
职业生涯
马克西姆·文格罗夫说:“近来我走出了事业上谨慎的一步,准备把更多的时间用于教学。”如果他年纪再大些,做出这一声明也许还不至于这么让人感到意外,可他现在才二十八岁,而且事业如日中天,一天演两场都不成问题。“过去我一年大约演奏一百三十场音乐会,差不多天天在赶路,常常一天内演了一场再赶一场。但我的学生需要关心,需要有人陪着,他们的老师不该像个四处游荡的鬼魂。”文格罗夫现在是萨尔布吕肯音乐大学的教师,每月中有一周时间献身于教学事业。
文格罗夫减少音乐会日程还另有理由。他说:“音乐就像一瓶上等好酒,透出醇香需要一点时间――你可不能打开瓶塞就喝。开过一场音乐会之后你需要恢复一下精神状态。如果你给出很多,那么也应该知道如何去补充养料,不然就会落得才思枯竭。”
最近在一场与罗斯特罗波维奇及纽约爱乐乐团合作的音乐会上,文格罗夫拉了布里顿的《小提琴协奏曲》,这位小提琴家似乎给那些平时听音乐会时坐立不安的听众施了催眠术。他对这一难度很大的谱子在技术上的熟练处理自然令人惊叹,但真正使听众们心醉神迷的还在于他对此曲深刻的情感把握。这首协奏曲为纪念在西班牙内战中与弗朗哥为首的法西斯进行战斗的人们而作,亦是一首器乐安魂曲。乐曲既有深沉的痛苦,又包含了绚烂的美。文格罗夫的演奏,尤其是结尾部分,完全包容了这两方面的内容。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听者不由得沉醉在悲痛至心碎又优美至精神升华的状态中。这并不是一首讨巧的曲子,但文格罗夫此次的演释却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文格罗夫去年为百代(EMI)唱片公司录过布里顿的这首协奏曲,由罗斯特罗波维奇指挥,伦敦交响乐团协奏。虽然这个录音棚内做出的版本比不上纽约爱乐乐团的那场演奏来得那么激情,但依然扣人心弦。真心期望他充满激情的推崇能使听众相信这是一首本不该遭人忽略的名曲。“是罗斯特罗波维奇提出我俩合作录制布里顿的这首曲子。后来我才意识到差点就错过了一首伟大的作品,它的确是被人们低估了。事实上我认为这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杰作之一!”
文格罗夫毫不怀疑布里顿的这部协奏曲将跻身于名曲之列:“这只是时间问题,还要做些推广。与其他伟大的协奏曲相比,它毫不逊色。比如第三乐章那段帕萨卡利亚,充满戏剧性的展开、结构的紧凑、配器的简洁,简直让人惊叹不已,真像是室内乐作品,而非乐队伴奏的小提琴协奏曲。当然这部作品要演奏成功,需要一位非凡的指挥,一位能够激发乐队去感悟音乐中所蕴含的超凡灵性的音乐家,也需要完美的通力合作。”
文格罗夫与罗斯特罗波维奇合作已有十二年,录制的唱片包括获1995年《留声机》杂志年度最佳唱片奖的普罗科菲耶夫和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合录版。文格罗夫谈起比他年长的罗斯特罗波维奇时充满感激之情:“他真是位了不起的人。他教会我去深入理解与他合作过的作曲家的作品,其中有普罗科菲耶夫、肖斯塔科维奇、布里顿、沃尔顿。我们一起录音时,他告诉我许多有关布里顿的个性方面的事。我还记得我俩一起听那首协奏曲的最后剪辑录音时,罗斯特罗波维奇哭了起来。”对于作品中最后的乐句所包含的不确定内涵及使人感到震撼的因素,文格罗夫是如何阐述的呢?“这是一个迷人的结尾,尤其在困难的时刻(说的是伊拉克战争的头几天),听这个结尾更感觉如此。这是为我们讲出真理的音乐,就在此地,就在此时。”尽管他的诠释是如此激昂,但文格罗夫却又说自己在结尾听到的是乐观主义而非荒凉凄苦。“这音乐为我们展示了一个理想的世界,一个我们期待着在其中生活的世界,那是个刚刚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新世界。”
有人可能会注意到布里顿的这首协奏曲与肖斯塔科维奇的音乐之间有相似之处。这一相像性通过文格罗夫直抒胸臆的表达得到了强调。如果有人觉得在这部作品中出现俄罗斯风格的乐音听起来不协调,那么别忘了布里顿为DECCA唱片公司录这首协奏曲时,就是选中俄罗斯小提琴家马克鲁勃茨基担任独奏的。文格罗夫洋溢着热情,说话时充满着希望和良好的愿望。但他也像许多苏联人一样经历磨难。“挣扎是我所受教育的必须组成一部分。”他很坦白地说。
文格罗夫出生于西伯利亚的新西伯利亚群岛。他的母亲指挥过一个儿童合唱团,父亲在新西伯利亚群岛爱乐乐团中担任过双簧管演奏员。“我在充满音乐的氛围中长大,音乐构成了我的生活。大家都把西伯利亚看成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个流放地,那里遍地是雪,非常寒冷。可是那儿的居民却性格热情,与气候正好来个反差。我们缺少吃的和穿的及许多日用品,但我们也拥有像音乐这一类美好的事物。”
为什么当初选择了小提琴呢?“这是显而易见的选择,我父亲吹双簧管,在我很小的时候常常坐在音乐厅内的第一排看乐队演奏。我无法看到父亲,因为双簧管的位置太靠后了,我只看得见第一小提琴。所以那时候我就想干吗要吹双簧管?没有人看得见我!我要为大家演奏,不但要让人听到,还要给人看到。”文格罗夫决定学习小提琴仅两年之后,就在他父亲的乐队伴奏下演奏了贝里奥的《第九小提琴协奏曲》。但文格罗夫不是唯一有天赋的学生。“我们班上竞争很激烈。我有不少竞争对手。我记得第一位教师加琳娜·图尔查尼诺娃教我学琴的事。我们在一间教室里一起拉琴。有个比我大一岁的家伙拉得非常出色。我在家跟母亲学会曲子,到了班上却不肯拉给老师听。老师对我太严格了,我已经习惯了母亲的教学方法:带着欢笑,充满了爱。每当我拒绝为图尔查尼诺娃演奏时,她就叫那个家伙来演奏。这样上了几堂课之后,图尔查尼诺娃就对我母亲说:u2018如果他再这样下去,我教不了他了,他应该退学。u2019我母亲就哭了。我看着母亲说:u2018妈妈,别哭。我现在就拉给她听。u2019”从那一刻起,文格罗夫就一路往前不再回头了。
自十五岁获得1990年卡尔·弗莱什国际小提琴比赛第一名起,他的事业就开始大踏步进步了。“我不久就离开了第二位老师扎哈·布龙,开始自己练习。这之前我已经开始巡回演出,十二岁时首次到日本,然后在欧洲开音乐会。”
这样的开端显然很有利,但对有些人也可能变成不利因素,最终让人厌倦并导致才思枯竭。文格罗夫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让自己面对一些新的挑战以避免发生这种情况。比如他自学拉中提琴。学习中提琴的决定起自于要与布里顿的小提琴协奏曲一起加录一首协奏曲以合成一张唱片。“罗斯特罗波维奇要我拉沃尔顿的小提琴协奏曲,但我觉得这首中提琴协奏曲更有力度。其实这首曲子的难度和布里顿的协奏曲同样很大。”他于2002年4月开始着手准备,同时与英格兰室内乐团一起排练巡回演出的曲目。在英格兰室内乐团巡回演出时他拉莫扎特的《降E大调交响协奏曲》的中提琴部分,十二月录制了沃尔顿的中提琴协奏曲。他把这首协奏曲研究了九个月。“九个月啊!”文格罗夫似乎特别加重语气地说道:“就像怀胎九个月生个孩子差不多。”
这个怀胎九个月的“孩子”长得十分美丽,听录音就知道了。文格罗夫在中提琴上奏出的音色丰富而圆润,是许多小提琴家一生梦寐以求的效果。他在处理音色时心目中是否有个榜样呢?“音色基本上发自我内在的想象力。我要用中提琴来表达出小提琴无法表达的某些内容,尤其是用我最喜欢的低音弦,也就是C弦,来表达更深沉的感情。我在拉小提琴时感到非常遗憾,我一直希望小提琴多一根低音弦,而中提琴正好弥补了这一缺憾。拉小提琴的感觉就像在开跑车,拉起中提琴,你就感觉像是开了一辆大卡车。”
文格罗夫给自己找来的另一个挑战空间是学习巴洛克音乐的演奏技巧并使用古弓弦来拉奏。在特雷沃尔·平诺克的鼓励下他做了尝试,结果发现这些经历完全改变了他对巴赫作品及其演奏方式的看法。“我完全是受了乐器的启发,尤其在使用了这把巴洛克时代的弓之后,才找到了完全不同的音色和表达方式,比起现代乐器,古乐器的演奏需要更为细致的手法。”
他的新经历所带来的成果记录在巴赫那首《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的改编曲中,此曲与演奏得很出色的伊萨依的四首技巧高深的独奏奏鸣曲录在同一张碟片上。“很可惜,那次录音结束后,这把小提琴淋到了雨,结果就暂时不能用了,只能另寻一把。”文格罗夫说这话时虽然轻描淡写,但事实上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因为他要实现录完巴赫全部奏鸣曲和帕蒂塔的梦想就只能往后推迟了。“要找到一把合适的乐器完全取决于个人的口味。”
他又开始了另一个追求――指挥。“我跟一位伟大的教师学过两年指挥,他就是瓦格·帕皮恩,过去曾是我的钢琴伴奏。他跟传奇人物伊利亚·穆辛学习过,穆辛曾教出许多伟大的指挥家,如:贝奇科夫、特米尔卡诺夫、杰吉耶夫等等。帕皮恩力劝我一定得跟他学习指挥技巧,因为他是穆辛最后一位学生了。当然我也一直对指挥是怎么处理音乐的很感兴趣,并且想以指挥的语言来表达音乐。把整个过程串起来,从指挥、乐队到独奏家,这么做能带给我快乐,同时也有助于我u2018立体u2019而不仅仅是u2018平面u2019地看待音乐,帮助我深刻理解总谱,了解乐队奏出的每一个音符。这就不知不觉地对自己的演奏产生了影响。”
他还未完全准备进入指挥这个行当,虽然已经开始公开指挥了。“我指挥过莫扎特的交响曲,包括《朱庇特交响曲》以及贝多芬的《第二交响曲》,由贝尔格莱德爱乐乐团演奏。这些经历很妙,非常有用,令人满足,不过我认为自己的指挥研究还属于实验性质,也许将来情况会有所不同。”他想更多地演奏室内乐。“对我来说最了不起的事是与别人分享音乐。没错,一个人独奏确实很好,就像我最近一次巡回独奏音乐会这样。但是演奏三重奏尤其是四重奏(全是弦乐器),把音色融合起来并挖掘出音乐的内涵,这简直妙不可言,而且又是一种奇妙的亲密关系,就像灵魂之间的交谈。并且在我看来,最伟大的音乐就是室内乐。”他把与罗斯特罗波维奇合奏的肖斯塔科维奇的四重奏看成他音乐生涯的最高成就。“另一次难忘的经历是我和巴伦博伊姆、马友友在芝加哥合作的一场三重奏音乐会。我们演奏了舒伯特的《降B大调钢琴三重奏》及柴科夫斯基的三重奏作品。三个人的个性完全不同,背景各不相同,却融合得非常好。力度变化极富创意,我永远不会忘记。整场音乐会的气氛――那种热烈的程度,可以把鸡蛋煮熟了!”
巴洛克时代的小提琴、中提琴、指挥、室内乐,所有这些似乎能让最难满足的小提琴大师也觉得心满意足。但文格罗夫依然每个月都要抽出时间从舞台走向课堂。把这么多时间投进教学是否稍嫌早了些?“我在洛杉矶第一次开大师班时是十六岁。忽然间我发觉自己要给学生讲解他们所演奏的音乐内容,被迫用言辞去思考音乐是很奇妙的。我发现音乐是一种能让人发现自我的工具。自那时候起我就在世界各地开大师班课,后来我决定成立自己的大师班,与一小部分学生保持稳定的关系,指导他们成为音乐家。”
文格罗夫有六名学生,年龄在十五至二十九岁,来自各个国家,有俄罗斯人、德国人、土耳其人、波兰人和西班牙人,虽然他言语轻柔、年纪又轻,但有时却让人感到一种不动声色的自信。“有时我们上课的内容会变为谈论个性而不是音乐。我们演奏音乐的同时也就是在进行自我创造,我们深挖自己以求发现美,我们向世界敞开了自己。我们掌握自己以后就变得头脑清晰。”他说自己上课时付出很多,也得到许多回报。也许有一块领域文格罗夫未曾给予很多的关注,那就是新音乐。他拥护过一些过去遭人忽略的名曲,其中有布里顿的协奏曲,还有尼尔森的作品,但二次大战以后创作的作品他却几乎没有接触。“我选曲目很挑剔。道理很简单,因为我演奏的作品必须自己非常喜欢才行,这是我的必须条件。”这似乎和作品的风格没有较大关系,而是取决于作品的交流表达能力。“一部音乐作品应该包含明确的信息,不论是什么样的信息。音乐应该反映我们的生活。音乐可以表达出人们的心声,也能对人倾诉衷肠。音乐应该在我们的社会中越来越多地担当起这样的角色。”
文格罗夫经常会十分认真地讲到音乐的思想交流、移人易性等作用。“在这新世纪的开端我们终于认识到音乐和艺术为我们点亮了前进之路。演奏音乐使我变得更好,并且我深信音乐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正在扮演越来越强有力的角色。感觉音乐并不必须具备音乐知识,音乐不再是奢侈品,而是一种必需品。”他说自己已经发现了一位当今的作曲家本杰明·尤苏波夫,很喜欢演奏他的作品,并充满激情地谈起将为他的一首中提琴作品录音的事。“这肯定是一首很特别的作品,我已经看到了第一部分,非常美妙,很出色。”
“今年我原本不打算开任何一场音乐会,但这一年仍然会很忙,我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我想学跳舞,想学作曲,我还一直梦想能骑着哈雷·戴维森大功率摩托车横跨美国,但先要拿到摩托车驾驶执照。我还想拿到摩托艇驾驶执照、直升机执照、飞机执照……”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陷入幻想中:“那么多的事要列入计划,我不会感到无聊的。”
个人评价
文格罗夫的演奏被认为糅合了海菲兹与米尔斯坦的特色,技巧与音乐感觉、浓郁的抒情性得到很好的结合,是目前俄罗斯学派继承人中的佼佼者。他与当今知名乐团和指挥有过许多合作,在与阿巴多合作的柴科夫斯基协奏曲、与罗斯特罗波维奇合作的肖斯塔科维奇协奏曲中,他都给予了新的诠释和活力。TELDEC为他出版了11张唱片,其中好几张获得了包括《留声机》在内的奖项。他使用的是一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
文格罗夫的录音,是著名古典唱片品牌TELDEC在1995年发行的,DDD数字录音,效果非常不错,动态和层次感都很强。担任管弦乐部分演奏的是世界顶级的柏林爱乐乐团,指挥是当时该团音乐总监、首席指挥,大名鼎鼎的克劳迪奥·阿巴多。年轻的文格罗夫在这部作品的演绎中更多的是展现出了其激情的一面,在华丽而欢快的琴弦下,不失作品原本蕴含的多情与忧郁。而柏林爱乐乐团在管弦部分强劲有力的烘托,让整部作品显得力度感非常足。两者的配合虽然还不能说“天衣无缝”,但起码称得上“相得益彰”。所以这张唱片是企鹅指南的三星推荐,精彩程度可见一斑。
个人作品
TELDEC4509-92256普罗科菲耶夫和肖斯塔科维奇第一小提琴协奏曲
TELDEC9031-73266帕尼尼尼第一小提琴协奏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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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复一夜地演奏相同的协奏曲、乘飞机从奥斯陆赶往大阪··这样的日子,顶多几年就会令人生厌。于是有人总结说,得先多多体验生活,才有下一次的鼓掌欢呼。
33岁的文格洛夫是个特例。他出生于新西伯利亚诺沃西比尔斯克(Novosibirsk)的一户穷苦人家,1990年随父母移居以色列,这一年他在伦敦赢得了卡尔·弗莱什(Carl Flesch)国际大奖赛。接着华纳公司同他签下唱片合约,他开始与俄国大提奏任何曲目,而且比所有的对手都更快更熟练,这巫术般的能力将他推到了演出费梯队的顶端,传闻每场音乐会都要价 4-5万美元。
由于从小家境贫寒,他张开双臂拥抱财富。我第一次遇见他是10年前在瑞士的维尔比耶音乐节,他当时每年演出120场。我好奇地问他:“你就不怕一朝耗尽? ”“不会,我年轻着呢,感觉好极了。”他咧嘴笑道。
透支青春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点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一家唱片公司抛弃他,他会找到另一家,不过策略依然如故。他先玩巴洛克小提琴,再玩电子乐;2004年他休养了半年,回来后开始玩探戈音乐;他甚至委约过一部“摇滚协奏曲 ”。去年,他在浴室里不慎摔倒,弄伤了肩膀。从 2007年 6月起,他就再也没有公开演出过。
今年 4月 5日的《伦敦泰晤士报上,文格洛夫表示他已经痊愈,但失去了演奏的欲望。“我打算离开小提琴休息一段时间,这样才能不分神地专注于指挥事业。 ”他和英国小号演奏家爱丽森·鲍尔姗(Alison Balsom)开始了一段新感情,住在提贝里亚斯(Tiberias)的海边小镇,平日在米格代尔(Migdal)的学校教教小孩。
“终于有一天你需要停下来不再满世界乱飞,”文格洛夫说,“想回报一些东西。”但他并不清楚自己能做什么。比起一个票房大热如日中天的小提琴家音乐世界并不需要一个没有经验的新手指挥。文格洛夫又说有一天他会回到小提琴舞台上,但时间由他定。
他的朋友们说他在“彻底厌倦了乏味的巡演之后“放了一个大假”。“这在 30多岁的小提琴家中很常见。”一位精明的内部人士这样说,“他们看看周围,发现生活中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
韩国小提琴家郑京和曾经休息了一年,去巴黎学习法语;肯尼迪在休养过后,演奏也比之前更迷人。
但在文格洛夫身上,还有很多疑问。现在是他事业的巅峰期,是他尝试新曲目、培养新观众的关键时刻,他的缺席带来的损失将不仅仅是金钱上的。这好比一个足球运动员在 22岁退役,谁还指望他几年后复出时便立刻能冲锋陷阵?
更令人担忧的是,文格洛夫的隐退也许是音乐会体制的病症日益加深的征兆。其他一些独奏家也向我抱怨过,他们不应该提前 3年就定好日程和曲目,因为等到踏上舞台的那一刻,他们也许早就丧失了对这些曲目的兴趣。
当一颗如文格洛夫般闪耀的明星突然消失时,我们应该考虑一下,是不是整个古典音乐产业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人们必须吸取教训,而且要快,因为艺术只能在艺术家最完美的状态中散发魅力。